蔚蓝纪事

warning:坑品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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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x我 | 翻倒海 中


Summary:

苦苦暗恋二十七岁的老师而不得,所以回头和十六岁的他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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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红色的光碎在了光滑的砖上,人们步履不停从我身边擦过,匆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看了看这个站着不动的怪人一眼。看到我扎眼的红发之后他们摇摇头,——现在的孩子。



长达五分钟的警戒后我僵在原地,咬紧了牙。

这个所谓的机场并没有展示出一丝一毫的攻击性,也没在其中感受到术式的波动,——这就说明,它真的只是个机场。我万分不甘心地承认。


 


十一年前的机场。


 


我后退几步,低下头,手机解锁后的界面还停留在几分钟前、不,是十一年前,五条悟发来的信息上。

「快点回复啦。」

好像透过这一句话,能看到他蹲在路边,小臂上挂着甜品袋,翘着嘴角打下这几个字的模样。

拇指摩挲着冰凉的屏幕,那几个鲜红的数字还是影影绰绰地在其上映出来。

我冷笑一声。他妈的,这算什么?


 



无力、愤怒、感觉被戏弄了一样的荒谬,这种随着时间推进愈演愈烈的恼火感在我走出航站楼,看到盘踞在远处停机坪上咒灵令人作呕的形状时,就像往燃烧的火里浇了一瓢油——终于一下子蹿到了顶峰。


啪地,我听见自己的理智断线的声音。


 


 


 

好歹还算是记得升起「帐」了,我拍拍手,舒心地叹了口气。不然麻烦就大了。我将垂在胸前的头发甩到脑后,用鞋底狠狠碾住咒灵的头,插着兜,微微弯腰朝它咧开了一个笑容。

“你真倒霉。”



“谁真倒霉?”



少年人清越的、有点吊儿郎当的声音像弹珠一样当啷一声抛过来,尖锐地破开十年的时光,就这样轻轻巧巧落在了我面前。

他挑开墨镜,眼尾飞出一个凌厉而漂亮的弧度,眼珠是很透的蓝。清凌凌、色泽却很浓郁,蓝得要扼杀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昏暗的光打在他脸上,把睫毛勾勒的很长、很冷色调的白,像一抹月光。



我登时僵住了。


 


“这是你的东西?刚刚掉地上了。”穿着制服的男生朝我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个小东西。我心神恍惚地接过,发现那是一管崭新的唇膏。

“我闻过了,是薄荷味的。”男生相当“好心”地告诉我,“还不错。”


 


 



年轻的、意气风发的,——没有绷带遮眼,头发没怎么打理,纯白的发丝张扬地反翘起来,十六七岁,下颌线都还是少年人的轮廓。

他收回手,很随意地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脊梁骨里却像是生长了一截竹,身段修长,利落得连眉尾都带着丰盈的锐气。


 

2006年、还不满十七岁的五条悟。还青涩得锋芒毕露,像刀剑出鞘时那抹雪亮的光。



 

这样的他是我所不熟悉的,——但同时又是我熟悉的。是不久前刚刚在想象里,依凭着不知从何而起的心情,一点一点勾勒过的他。

我低下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觉得应该不会有比这更加荒谬的事了。


这算什么啊?


 



“看你的样子,还没成年吧?”他凑过来,相当自来熟地问我,接着还没等我回答就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会用咒术、是咒术师,还是学生——全日本就两所高专,我没见过你。”

十六岁的五条悟笃定地说,墨镜滑到鼻尖,玻璃珠一样的眼里蓝色突然变得很沉,带着些微妙的审视。




“没见过我么?”饶是知道十六岁的他不认识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还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酸涩得皱缩起来。

我敛下眼,借将润唇膏放进口袋的功夫收拾好心情,再抬起脸来时面上已经是毫无破绽。


 

“我确实出生在日本,但很早就被家里人送出国了,今天才刚刚回来,你没见过我也正常。”我面不改色地扯谎,适时地红了红眼眶,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只是刚下飞机就被告知托运过程中行李丢了,手机没电了,国内还没有认识的人,真的非常倒霉。”


 

“这样啊——”

五条悟拖长了声音,他站直身子扶了下要滑下去的墨镜,忍不住咂舌:“确实挺倒霉的。”


 

“……”



忍住。不可以生气。

我看着他年轻白净的脸,告诉自己不能和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计较,攥紧手硬生生把气压了下去,心里的酸涩感也在这一出之后一扫而空——果然,不管是二十七岁还是十六岁的五条悟,都非常可恶!

 

“你说你之前一直在国外,这不挺好的,突然回国干嘛?”他盯着我瞧,目光里有点好奇,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乐趣一样的绕着我转了起来。

 


“家里出了点事,不太好提,总之就这么一个人回国了。”我被他转得头晕,模棱两可地说,“只是家里一直有人从事咒术师相关的职业,所以对此还算了解。”



“哦——”

他好像也没在认真听,但是终于不再围着我转圈,我松了口气,有点头痛地捏了捏鼻梁,眼前都是被他晃得白花花的一片。

果然还是小孩子。这样想着的时候,却感觉头顶被胡乱揉了一把——十六岁的五条悟已经长得很高了,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红头发啊。”他低下头,虹膜的颜色很浅,兜着光,有一种弥散着的晶莹感,眉骨落下的阴影被昏暗的光线平展。两个他的轮廓在恍惚间重合,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五条悟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揉乱我的头发之后顶着那张让人根本生不起气的脸,相当可恶又让人忍不住心软地,就这么弯起眼笑着看向我。


但是不一样。

我清醒过来,眨了眨眼,也朝他笑了。



十六岁的五条悟眼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说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地方去?”五条摸着下巴,简单地归纳了一下。

“是。”我装模作样地问他,“你是高专的学生吗?”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他爽快地点了头,接着突然像顿悟了什么似地握拳敲了一下掌心,“啊,要不来我们学校吧?”



虽然说是问句,但好像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我不知是好笑还是怀念地想,这点倒是和长大以后一模一样。

“来吗?”他又凑近我,一双微微上挑的蓝眼睛睁得圆圆的,眼角却很尖,无端地有一种猫科的感觉。

这人到底有没有撒娇的自觉?

我状似苦恼地摁住额角,故意说:“如果我说不来的话——”




“那就赶快出发吧!”他说着就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前走了,“反正你行李也丢了,路上反而轻松一点嘛!”

我跟着他的力道踉跄了一下,相当无语地说:“你真的有听见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五条悟终于看过来,他抬了抬墨镜,咧开嘴笑了:“当然听见了,你答应了嘛。”




耍赖不听人说话的毛病也一样。我好气又好笑地想,没注意到五条悟一触即离的深长目光。他默不作声地松了手,却在下一秒就恢复了神色,肩并肩地与我走在一起,神采飞扬地说起话来。



 


 


-4-


入学的事情意外地很顺利。


“我和悟单独聊一下,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吧。”——通过入学测试后夜蛾老师是这么说的,于是我手里抱着两只咒骸,就这么被赶到了外面,站在走廊里时外头却很不巧地下起了雨。

雨声很模糊,天色隐隐发青,我靠在廊柱上,破天荒地想起一年前入学咒术高专的时候。

一样的天气。刚刚结识的二十六岁的高挑男人推门而出,捋了一下头发,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句,接着轻车熟路地来牵我的手。


没有距离感的大人。


 


 


 


“……夜蛾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讲的。”

十六岁身形挺拔的男生推门出来,往后捋了一把头发,相当不爽地说。

臭小子!我听见夜蛾老师怒声道,一只咒骸从门里飞出来直击某人后脑勺,五条悟被打得踉跄了下,小小的呲了一下牙,然后抬起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走了!不在这待着了!”他牵着我跑了起来,蓬松的头发像捧蒲公英,背影张扬又明亮,流光似的擦亮了青灰色的雨幕。本来是跑得有点狼狈的,看着他我却忍不住笑了,招来了他毫不客气的一记脑瓜蹦。


 

没有距离感的十六岁。


 


 


 



如今入学已有两个星期,我和二年级的大家相处融洽——个鬼!

 


我倚在高二年级教室门口,无语地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个星期第三次将言语冲突升级成了肢体冲突,硝子乐见其成地张开双手打板:“第四景第三幕——”

 

“Action!”我从善如流地接道,啪地一声拍响手后五条悟猛地抬起头,从纠缠中翻身而起,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被下午的阳光照得半边透亮。


 



有没有人说过他的眼睛很漂亮?

像色泽冷淡的海、像通透的玻璃球、像澄明的天色,像我在若干年后,怎么也触摸不到的月亮。

我看着他,把攥紧的手背到身后,朝他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五条悟还骑在夏油杰身上,他看着我,手里还揪着黑发男生的领子,有什么隐晦的东西升起来了,一时教室里都没有人说话,场面有点滑稽,最后是夏油杰先笑出了声。

“搞什么啊,悟。”


他拍拍五条悟的手背,白发男生站了起来,贴着课桌,将整个人的力气都放在靠着桌子的那个点上,很没骨头的站相,然后夏油杰终于能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开口道:“明天不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任务吗?今天就拍到这里吧,小导演们,可以收工了。”


 

好样的,夏油!我顺杆子爬,正色并且义正言辞地对五条悟说:“五条演员,今天你的表现很不好,希望你下次注意。如果有什么困难的地方,私下里可以和夏油演员探讨一下,不要拖延了片场进度。”

五条悟暂时与夏油杰休战,此刻正抄着手站在一旁,闻言翻了个白眼给我,迅速抽出手不轻不重地在我额头上弹了一记。

“臭丫头。”他说,每个字都很清晰,带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说什么呢,我可比你大啊。”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八的手势,“已经成年了哦,不久前。”

夏油和硝子都好像是有点惊讶的样子,五条悟却只是撇撇嘴,片刻后俯下身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怎么没有薄荷的味道?我竟然还有心思想。但是那张脸太近了,近到过分就会忽略很多细节,我在能看透万物的六眼里看到了自己慌乱的脸。



“那你可要让着点我啊,姐、姐。”

他轻轻朝我吹了口气,坏心眼地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我腾然变红的耳朵尖。

 


这小子!我恍然惊醒,啪地一下推开他得意洋洋的脸,然后在五条悟吃痛的抱怨和硝子幸灾乐祸的笑声里细微的吸了吸鼻子,闭上眼把滚烫的脸颊埋进手心,咚咚、咚咚,好像现在整个身体都变成了心跳的扩音器一样——饶了我吧,怎么心跳还是停不下来啊。



都怪五条悟!

 


 


 



-5-



想回家。这样的想法就像是在光亮的室内,即使闭上了眼睛,眼皮上也会有猩红的颜色。


窗外的月光寡淡又吝啬地分了几缕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也敞开着,然而并没有多少风送进来。我阖着眼在清醒的边缘模模糊糊地睡着,突然有手指被什么碰了碰的微妙触觉。

像是不小心,没有攻击性。我不想再管,莫名的冲动却让我抬了抬眼皮,看见蓝色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真正月亮的温度。


真奇怪啊,明明是很冷淡的颜色。


 


他大约是没想到我醒了,好像是要转身就走的,不知怎么地又在床边坐下了,神色里没有什么调笑的轻浮意味,没有说话,就只是坐在那里。我也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下意识用不甚清醒的意识揣摩他的表情:眉头微微下塌,嘴唇紧紧抿着,——啊,他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我问他,由于太困了声音听上去很糟糕,五条悟盯着我没吭声,同时又很干脆地把我的手腕抓起来,睡衣的质地很软,袖子滑下来的时候露出的淡粉色划痕似乎让他脸色更臭了。




这个?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看到我的表情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抓着我的手,几乎是有点刻薄地冷声问,“这就是你的术式?这种需要给自己制造伤口才能使用的术式?”

 


“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说,“为什么生气?”



“如果你是这种术式,那以后我……”

“以后什么?不让我出手吗?五条悟,我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强的保护欲,我很弱吗?”我被他激怒了,几乎是口不择言起来:“毕竟你之前连我划出来的伤口超过你规定的范围都要跟我算账,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了。”



五条悟细微的露出了讶异的神色,捏着我的手突然紧了紧,他定定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一会低下头去翻开我的手腕,那道还很崭新的划痕早在硝子的反转术式下愈合,只留下浅淡的肉粉色,那是新长出的皮肤,细嫩又脆弱,却象征着一种生机。半晌他终于开口,不是我想象的反唇相讥或是质问中的任何一种。



抱歉。他说。

 


是道歉。我望着他几秒,也许是这个夜晚太长、也许是那双眼睛实在太漂亮,我沸腾的火气就在一片蓝色里慢慢地消了下去,连一个气泡都没有再翻腾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说,“只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使用咒力,咒力在我身体里是一个闭合的循环,目前我能提取的部分还很少。我需要让它出现裂缝、让它溢出,划伤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这有什么的?”五条悟按住我,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神气的光彩,他有点儿得意地笑,是深而朦胧的天色都拢不掉的生动颜色。

“我教你啊。”


 


——我教你。带着圆片墨镜的年轻男人说。彼时我靠在巷子里土砖砌的墙上望着落下的太阳发呆,他正正好站在光亮的地方,睫毛缀着光,脸上的阴影显得很浅淡,很鲜艳的橙红色越发衬得他整个人色调发冷,看着有点让人怜惜,一开口却不是这样。


 

我不做声,他向前迈了一步过来,脚边的怪物在他靠近瞬间湮成了飞灰,东京很有名的甜品店包装袋在小臂上晃荡了一下,他注意到我的眼神,笑着问我是不是想吃,然后朝我伸出了手。很修长漂亮的一只手,掌纹也很清晰,让人有想握上去的冲动,所以我也是这么做的,手搭上去的时候被牢牢牵住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有一双好看到让人泪流满面的眼睛。



 


去“学习祓除怪物”的学校的路上他很守信地把那一袋甜品都给了我,我问及他排了多少个小时,他回之以三根手指,我大为震惊,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地分了两个大福给他,接着被得寸进尺地要求陪他去买唇膏。其实没有什么了,关于那天剩余的记忆只到大福清甜的味道和他温热的手掌心,以及这个大人好像很没距离感的自我警示。彼时我刚满十七,正是明亮的时候,舍弃了普通而平凡的高中生活,被某人一袋大福一句承诺一张脸骗回了咒术高专。后悔吗?要说后悔,好像也没有。只是很多个又深又沉的夜里,很多个因为疼痛睡不着的辗转反侧里,我都会想起那天新干线上玻璃窗外透进来的光。


 


一年里见面的日子其实不很多,他每天都很忙,忙着国内国外到处跑的出差,忙着和高层扯皮,忙着祓除别人解决不了的特级咒灵,二十四个小时被他拆成四十八个小时来用,睡眠跟我故乡的春天一样短,可每次见我都像刚见,每次笑容都不勉强,我慢慢地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钢铁侠,别人和他自己都觉得他应该扛着一整个国家。

你会不会觉得累?我每次都想问,但是他坐在对面很专心地在挖冰淇淋球,我看着他垂下来的很长的睫毛,那句话落进胃里,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也不是经常想他,只是偶尔。咒术师是个玩命的职业,我只是普通人,没有崇高的信仰和责任感,需要有所寄托才能走下去。出任务前我会拉开床头的抽屉,薄薄的相纸单独占据了一格,没有相框,没有矫情的话,背面是蓝色圆珠笔写下的一个日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更像恍惚中窥见的一个梦。那天很晚的时候我偶然地看见他,他坐在台阶上,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发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相册里已经有了这一张照片,我双指放大,从有点模糊的图像里看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他。其实是觉得累了吧。我在远处也坐了下来,看着他把绷带解下放在膝头,风突然很大,那条轻飘飘的布料被风卷走,他也没有动,只是看着,看着某处看不清的地方,可能是绷带落下的地方,也可能什么都没有看。


 


回去之后我把照片洗了出来,放在床头柜最底下一层。没有上锁,所以不能称作秘密;因为自恃不会被发现才这样做,也不算坦荡。之前我没觉得把一个男人的照片收在手里有什么不对,直到某个雨夜我从死亡的阴影里挣扎回来,第一时间竟然是去翻抽屉里的照片。雨很大,望出去什么都看不清,我一身冷汗,伤口痛得要死,手指碰到那张很薄的纸时却觉得安心。几秒钟之后我反应过来,被烫到一样抽手,抽屉被甩的哐的一声响又重新弹开,黑暗里只有一个轮廓。那晚我在床边坐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雨下了一整夜,窗扣得很紧还是能听见雨声,温哥华时间凌晨四点半我打开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很想你,但他只是把这当成我和他众多玩笑中的一个,笑着回答我也想你。


我在电话这头笑,笑的是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温哥华和东京的十七个小时时差有点太长,长得我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只得匆忙几句挂断通话。通话的最后他要我早点回家,自顾自地给我订了四小时后起飞的机票,我一边骂他独断专行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余光看到半开的抽屉,眼泪又一下子掉下来,噼里啪啦晕湿不久前新买的很贵的短袖。



回去的飞机上我昏睡整整十个小时,下飞机之后一个人拎着行李站在东京机场时决定对那通从温哥华拨出的电话绝口不提。现在我在十八岁这年夏天莫名遭遇一场荒唐的穿越,望着年轻了十一岁的暗恋对象明亮的蓝眼睛,我想,我要移情别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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